正在听年轮说 题目就是这么的随意
架空OOC 有不妥立马删 自己也搞不清楚在什么时间
今天有事不太好 说句抱歉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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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听到这个故事只能用偶然二字来形容。
我一直很喜欢待在姑妈家的书房,有不少绝版的书,有些几十年前的书还好好保存着,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。
那天在找书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抽屉,落上的锁因为老化斜斜的挂在那里,我“故意”的碰了一下就散架掉在地上,便心安理得的打开了抽屉。里面是十几封的书信,看得出来同那些书一个年龄,还好碳素墨水的痕迹还在。
从封面上看得出是两个人的书信往来。我挑了两封打开来看,都讲了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小事,不同的是一个说你好好待着别想家,另一个说你要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。好笑的是,写信的这两个人信上的字迹都不太好看,唯有最后的署名写得好看。
姑妈刚好拿着水果和牛奶进来,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也惊讶了一下,大概是我的错觉,她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微笑,然后说你竟然把这个翻出来了。
这是不是你的东西吧。我说。
姑妈点了点头,放下了手上的托盘坐到了我的旁边,说这是个挺简单也挺长的故事了。
两个人的署名是许昕和方博,但姑妈称他俩是许先生和方先生。
许先生和方先生是同一个中学的,两个人和哥哥一起住在姑妈家的隔壁,经常过来借个酱油醋又时不时来送些特产和吃的,久而久之也熟了起来。
哥哥们该去外地工作的都离开了,后来只剩他俩搭伴过日子。许先生和方先生的性格都极好,不管老师和同学都说起来都爱夸上两句,就是看上去他俩不太对付。
不对付为什么还写信啊。我插了一句。
那是外人看到他俩总是吵嘴打闹,其实关系好的不得了。姑妈是这么回答我的。
有次许先生大半夜急匆匆敲开了姑妈家的门,满脸的紧张,一个劲道歉说这么晚真的打扰了。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几句话没说对方先生气冲冲的跑了出门,许先生实在担心才过来问方先生的下落。
其实方先生没走远,绕了一圈还打包了两份馄饨回来。两个人的和好永远比吵架容易,说清楚了便同以前一样形影不离了。
那为什么吵架呢?我问。
许先生想毕业之后去当兵历练自己,但方先生更倾向于待在这个小城生活。两个人谁都说服不了对方,所以火就点了起来。还好他们又百分百的相信和理解对方,就这么分开了。
不过是兄弟吧,怎么弄得跟小情侣吵架一样?我有些疑惑。
姑妈笑了笑,说我都说到这里了你还没发现啊,他们不只是兄弟,是恋人。
恋人,恋人。
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觉得我脸都要烧起来了。
许先生对所有人都很好,但总有一个是最好的,那就是方先生了。
方先生倒不太愿意和生人打交道,只有在许先生面前那些可爱的小性格小脾气就都出来了。
那时候电话还不太普及,许先生在的地方又远,他们只能写信交流。
但是信太慢了,连说个想念和喜欢都要跨着时间。方先生在小城的中学当老师,除了学校最多的就是跑到邮局。别人都打趣说你连寄信这么长的时间都能等,怎么等不及邮递员送到你家了。方先生会摸摸后脑勺,结结巴巴说我怕信丢了。
一个月不一定能得到几条的消息,显得太珍贵了。
姑妈翻了翻,从一叠信中抽出来一封,示意我打开。
这封的内容与以前不同,寥寥几行,内容是要和方先生分开。
我又问了一句为什么。
正因为太想去理解太想去为对方着想,许先生总觉得让方先生这么等着心里愧疚的很。那段时间姑妈家接了电话,许先生打了第一个电话给方先生。
“方博,今天我们开大会,每个人都要上去发言。”许先生的声音带着点电流声,传进方先生的耳朵里,“他们都挺没新意的,要么是想立功要么就是实现个人价值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怎么说的。”方先生抱着电话小声说。
“我啊,我说我要快点强大,然后回来找你,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姑妈说当时方先生的眼圈突然就红了,嘴上还是不饶人,说你别得瑟了。
也没说几句通话就结束了。
或许是许先生也听出了方先生语气里带着的哭腔,觉得自己在外面放他在这里一直一直等,实在没有公平二字可言,便一狠心写下了这封信。
可是他俩没有分开吧。
姑妈点点头又摇摇头,说听故事要有耐心。
之后许先生的待得部队突然给了他们三天的假期,就在信寄出去的没几天。许先生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这个小城。他站在门外,看着方先生正对他傻笑呢,就觉得跟面前这个人大概是要再一起纠缠上几十年的。
说到底,相爱之人哪有公平,又何来的谁对不起谁。
许先生和方先生又腻在一起过了短短的两天小日子,离开之前拜托姑妈先一步去邮局把信取走。
还好,还好信是慢的,人是长情的。
有不少熟人劝过方先生,说他死脑筋,也有抱着照片来问他要不要相亲的,他统统笑着回绝了,说自己现在挺幸福的。除了能看到许先生的信,还可以听到声音。对方会轻声轻语的说些让人脸红的情话,也会认真承诺说自己快要回来了。
后来许先生陆陆续续回来过几次,也没待够几天就回去了。
姑妈说,有一次她印象很深。
许先生因为立功得了一周的假,那段时间方先生总是挂着笑容,一看就是有好事情发生的模样。好久没像以前一样形影不离,感觉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可惜这种惬意的小日子没过两天,上边下了加急通知要许先生快些赶回去。
方先生什么也没说,走上去抱了抱许先生,连个再见都没说出口。
当天晚上,方先生披了个薄外套,在院子里转了三圈,然后走到之前许先生的房间,轻轻敲了三下房门。
自然是没人回答。
“许昕,许昕你睡了吗。”方先生又敲了下门,然后垂下了手,“你睡了啊,那晚安吧。”
终于熬到许先生归程的时间了。
方先生那天在车站等了整整一天,也没有等到许先生从火车上下来。
故事就到这里了。
姑妈叹了口气说,许先生是收拾好行李急切的想回来的,但中途遇上隔壁城的灾害,责任让许先生放下行李,信太慢了,什么都太慢了,都赶不上人心。
那之后呢。他们相遇了吗。
姑妈摇摇头,说不知道,方先生过了几天也离开了,临走之前把信交给了他。
相遇没话里说的那么容易。
我实在不愿意相信上天会这么不公平,感情维系了这么多年,终于跑赢了时间却输给了偶然,让人心疼的不愿意想下去。
手一抖那叠信掉到了地上,慌张间捡起来我发现了一张质地不同的纸,看起来像最近才寄来的。
纸上没有字,只有两个小人,一个戴着眼镜,另一个是个圆脸,都是咧着嘴巴的笑脸。
我把它们都放回了原地。
像是什么都有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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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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