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垒

之前 @yoichi 亲爱的的点梗！午夜DJx儿科医生

……也不知道为啥被我写成了这个鬼样子 

本来想叫深夜故事 但最近在听这首歌觉得被洗脑！

bug和ooc严重 呜呜呜文笔捉鸡啊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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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的钟在六点准时响起，同事都收起胸牌换了衣服准备离开，我瞄了一眼值班表，今天又是我和小方医生搭伴值班。

 

我来这个医院已经半年了，实习生的日子并不好过，整天神经紧绷着怕被导师批评，晚上还要兢兢业业打起精神。还好我总是和小方医生分在同一天值班，他不是我的导师，却带我的时间比导师还要长一些。

 

小方医生是我们私底下的叫法。来儿科的第一天，我盯着他的胸牌看了半天，认认真真喊了一声“方老师好”，没想到他倒先有些害羞的笑开了，眼角有皱起的褶子，脸颊鼓鼓的，不知道是不是在儿科待久了，连笑起来都像个孩子。

 

小方医生说，叫我博哥就好了。我点点头，心里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有点没大没小，但他的样子确实让我严肃不起来，小方医生这个称呼只敢在背后叫叫。他总是爱说他才不是可爱型的，但小孩子都抱着他的大腿喊小可爱哥哥，每次他又高兴又愁眉苦眼。

 

 

小方医生递给我一罐咖啡，说今晚又是你啊，辛苦了。

我跟他道了谢，又忍不住问了一句，博哥你为什么经常值夜班啊。他想了想，说跟家里那位保持差不多的时间上下班，不会吵醒对方，也可以在白天一起待在家里。

 

家里那位，大概是女朋友吧。我多嘴了一句，说女生总是深夜工作不太安全啊，你可要注意一点。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他被一口咖啡呛到，咳嗽了好一会才跟我说没事，他黑，一般人晚上看不到他。

 

我跟着小方医生挨个病房转了转，最近病脑和手足口高发，都是留在医院打针的小孩子，白天闹得累了，晚上便安静很多，要么趴在床上看书要么直接入睡。小朋友都很喜欢小方医生，不像我，一进病房就因为这白大褂吓哭一群小孩。他总是揉揉孩子的头发，又摸摸后脑勺，细声软语的安慰着他们，温柔的很。

 

我有问过为什么小方医生这么招小孩子喜欢，他脸微微有些发红，说家里那人特别喜欢女孩，跟着耳濡目染就会哄小孩子了，待在儿科也有这个原因。

 

“说起来，他倒是比我温柔的多……”小方医生想起自己那位总是愿意多说上两句，再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。

 

他俩可真恩爱啊。我一直这么想着。

 

0点了。

值班的时候我们总有这个习惯，在这个时候打开收音机，休息室里小声放着，也能缓解些疲劳。

 

这档节目我是来了医院才知道的，同事告诉我五年了小方医生总是准时收听，就像他中午会固定要一盘拍黄瓜的习惯一样。

 

节目的名字叫美若黎明。我一直不明白一个深夜节目怎么会叫这个名字，外面漆黑黑一片，天亮还早得很。小方医生最爱趴在收音机旁边，仿佛害怕错过主播说出口的每一个字。

 

主播的名字叫阿科，声音是很性感的低音炮。我关注了他的微博，发现他是个够帅的男人，却总是颜色鲜艳的运动服换着穿。因为小方医生的安利，医院里有不少人都在偷偷喜欢阿科，却都笑笑说我们差得远呢，小方医生才是铁粉儿。

 

“我我我我才没呢……”小方医生一提起阿科，免不了紧张到结巴的一顿解释。

 

“藏獒先生敲了敲小仓鼠的门，说你在吗我想你啦，小仓鼠怯生生的从门口探出头来，伸出小爪子摸摸藏獒先生的鼻子，说我有点怕你。”平常都是讲些爱情故事或者心灵鸡汤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今天阿科讲起了童话，低音炮配上可爱的语句，论谁听到都要忍不住笑笑。

 

小方医生听了一半就低头玩手机去了，叫了他两声他也没有答应，脸倒是红透了。

 

不就是……听个童话故事吗。

往后的事实证明，我还是太年轻了。

 

“藏獒先生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小仓鼠的脸颊，小仓鼠有些痒便笑到地上打滚，说藏獒先生我虽然怕你，但是你真的好温柔啊。我只对我的小仓鼠温柔啊，藏獒先生也跟着小仓鼠一起笑了起来。”

 

故事没什么结尾，就是藏獒先生和小仓鼠甜腻腻的日常。我扭头问小方医生，为什么藏獒可以和仓鼠在一起啊。小方医生脸上的红还没有褪去，结结巴巴说了句，大概是孽缘吧。

 

天亮了。我们互相道别，回到白天的生活里。

 

 

今天的小方医生很奇怪，平常他面无表情的时候也让人感觉他是可爱又温柔的，现在却是生气又委屈的样子，眼眶还有点发红，像个打完针的孩子。

 

小护士推了推我，问小方医生这什么情况啊。我说，他一定会说没事的。

 

可爱又温柔的小方医生，又是不能想象的坚强的小方医生。

 

今晚又是我们俩值班，查房的时候小方医生一言不发，我跟着他后面有些害怕，连病历都没拿稳，倒是他安慰了我问我没事吧。

 

我伸了个懒腰，又照例打开了收音机。阿科的声音伴着电流声从小喇叭里传出来，总能让人放松身心。小方医生泡了碗面端进来，一听收音机里的声音，便变了脸色。

 

说实话阿科的声音听起来要比往常疲惫些，爱情故事讲得断断续续，无非是谁爱谁又因为理解不到位开始争吵开始出现矛盾。我叹了口气，说阿科一定是个好男朋友吧，念过这么多的爱情故事。

 

好脾气的小方医生第一次发了点小脾气，走过来“啪”一下把收音机关上，说有什么好听的，他才什么都不懂。

 

我正一头雾水，但看着他的表情也不敢问什么。

小方医生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，吸溜了两口泡面也没了胃口，对我说了句对不起，又打开了收音机。

 

故事已经讲完了，到了点歌时间。

阿科像是突然来了精神，又回到了他当初又苏又温柔的语气：今晚犯错误的藏獒先生想跟他的小仓鼠说句对不起，虽然他是藏獒但是也不能对小仓鼠发脾气，点一首《小冤家》送给他。

 

小方医生听完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，一整天的阴霾突然一扫而光。手机响起，小方医生手忙脚乱的点开了语音，是收音机里一样的声线。

 

“宝贝，对不起啊。今天发火是我不好。点的歌你听到了吧，原谅我吧。”

 

小方医生抬头对上我惊喜又疑惑的表情，低头回了个消息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，学着阿科的语气开始讲故事。

 

“我进医院实习的第一个科室，在急诊。挺晚了吧送来一个小孩，扩张型心脏病，送来的时候已经心包充血心室破裂了，最后还是没撑过零点，没瞅着第二天的黎明。他的父母拉着我的手，哭着说孩子还是没撑到移植的那天。我觉得满眼都是那孩子心脏里流出的血，天旋地转的感觉。”

 

“导师让我去休息一下，我躺了一会也睡不着，就打开收音机，他当时那会还有观众热线的这个环节，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打电话进去了，还没说一句眼泪就下来了，一抽一抽的搞得他也不知所措。”

 

小方医生回忆起过去的样子是笑着的，我跟着也心情舒畅了些。

 

“后来大概是导播把电话给切了吧，毕竟我那个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没想到过了十分钟竟然收到了他的短信，问我还好吗他下班了，有的是时间来开导我。聊着聊着，一来二去才知道他是我的学长。”

 

我惊讶了一下，着急的追问下去。

 

“很巧吧，我从初中的时候就见过他。他是个优秀的人，学校里有不少人崇拜他，我也算一个。他喜欢晚自习后绕着操场跑几圈，然后又挂着耳机慢慢走回宿舍。可惜他上大学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。”

 

你们真的好有缘啊，我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
 

“孽缘嘛，谁知道这聊着聊着，我俩就聊一起了。他其实脾气不算太好，但对我很温柔。他下班总是在深夜，有的时候怕吵醒我干脆在沙发上凑活一夜，我就申请多值了几次夜班，觉得能一起回家一起等着天亮，真是件不错的事情。”

 

小方医生有双漂亮的眼睛，特别是提起阿科的时候。

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能有孩子的心性，为什么能有那么可爱的性格。被喜欢的人认真且无微不至的爱着，是会更好的去爱这个世界的。

 

“我去接你下班。”阿科的消息又来了，语气是不属于深夜的欢快。

 

 

我站在医院门口打了个哈欠，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着蓝色T恤的人靠在车边，桃花眼惺忪带着睡意，下巴冒出些随意的胡茬。本是个因为熬夜疲惫的人，看着朝他走去的穿着黄色T恤的小方医生，突然揉了揉眼睛，笑得像一颗小核桃。

 

小方医生走过来跟他说了些什么，他便抬手摸了摸小方医生的头发，又不顾对方的反对摸了摸后脑勺。小方医生平常哄孩子的这些方法，全被另一个人用在自己是身上。

 

我不该随意去揣测别人的生活，只能无声的说了句你们一定要幸福啊。

阿科凑上去亲了一口小方医生，像是小心翼翼用鼻尖碰小仓鼠的大藏獒。

 

天已经亮了起来。

我没怎么见过黎明升起，但他俩爱情的样子，大概是真正美若黎明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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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
日常……求个评论（哭唧唧）